上篇提到環球在1942年接手福爾摩斯後,為了和「前朝」做區隔,聲稱道爾爵士的福爾摩斯已經過時了,他將來到現代,也有更摩登的造型。

 

這樣的設定比較省錢,無可厚非,但是他們弄出來的摩登造型實在太失敗了,尤其那古怪的髮型,這設計師真該打。

 

原本我們福先生漂亮的髮型是這樣:

原髮型.BMP 

被環球弄成這樣:

鬈髮.BMP 

有時還亂成這樣:

亂髮.BMP

 

戴上帽子遮住怪髮,帥偵探就回來了:

戴帽子.BMP

 

別說亂髮有亂髮的味道,這實在不適合貝索。而在改變造型的同時,環球的前三部福爾摩斯電影「恐怖之聲」、「秘密武器」和「福爾摩斯在華盛頓」,也都以二戰為主題,福爾摩斯不再對抗倫敦的大小匪徒,轉而對抗納粹。

 

 這並不完全違背道爾爵士,他的原著就安排福爾摩斯在一戰時為國家復出打了場漂亮的間諜仗。但是在這種年代這種主題下,戲裡少不了八股宣言,以現代的眼光看來實在有點可笑,雖然不比我曾聽過的,在琵琶曲裡加上槍炮聲那麼可笑(回想起來也不可笑,簡直是可憎)。

 

拍完這三部電影,環球終於清醒,讓福爾摩斯回復他的偵探本色,也不再強調「摩登造型」,悄悄地把他的髮型改回來;戲迷稱此為「復興」,復興的第一部就是「福爾摩斯面對死亡」,部份改編自原著裡的「穆斯格雷夫寶藏」。

髮型恢復1.BMP 

 

我買的這套正版DVD裡有七八部有隨片講評,講評者都是研究福爾摩斯的專業人士,最後一部「剃刀邊緣」還請到片中女主角來一起講評,真感動!剃刀邊緣是1946年的電影,這位女士在講評時年紀應該非常大了,但聲音還是優美又有氣質,大概因為她是位歌唱家吧。

 

我看了好幾次光碟才開始聽講評,內容非常有趣。我本來還沒太在意環球設計的那個摩登髮型,被「福爾摩斯面對死亡」的主講人講到在意了,他稱之為「失敗的波西米亞風,看起來很奇怪,甚至可以說很傻。」 

 

於是「面對死亡」的導演 Roy William Neill 得到他大力的讚許(當然不只因為髮型這個原因)。他說:「他們終於把福爾摩斯的頭髮往後梳了,露出瑞斯朋銳利、美好的外型」。這事他提了不只一次,到後段空檔時他又講了,可見他多在意。 

 髮型恢復2.BMP

 

說起來,戲迷或書迷要是入戲,那認真的程度可是會讓原作者發瘋,頂尖的例子就是福爾摩斯的讀者讓柯南道爾痛苦不堪,夾纏他一輩子。我聽「紅爪子」的隨片講評時,又得到一個例證。

 

這位講評人從小為了福爾摩斯穿大衣穿了一半就掛在那兒幾分鐘,思索不已,懷疑導演這樣做有什麼目的。我聽到這兒忍不住大笑,Artemis倒說:「我也有同感啊!我看的時候一直在想,你什麼時候才要把大衣穿好?」

     

 

我和我家小朋友認為這是很自然的事,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也常會這樣?例如端起茶杯要喝,中途去接聽電話,茶杯卻還一直端高高的,這沒什麼奇怪吧?

 

但Artemis說,站在戲劇的角度上,很難接受沒有用意的動作或台詞……好吧,這段叫她來補充好了。我覺得這純粹只是戲迷想太多了!對我來說,貝索半掛著大衣非常帥,這就夠了!

半穿大衣.BMP

 

 

 

 

Artemis:

戲劇和人生不可能完全一樣對吧?戲劇表演中的每一個動作都要有其意義,這可以凸顯出演員的功力與導演的企圖。不管你編劇或導演有多偉大的創見與意圖,一個無法交待清楚動作的演員是無法表達一切,甚至會毀了一切的。

 

貝索這個動作最大的問題在於觀眾明知他是一個超棒的演員,通常他的動作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他打算接下來要做啥,所以會對他每一個行為舉止都有一定的期望值存在。可是在此地他混了超過一分鐘,從戲劇表演理論上來說實在太久了!

 

我的好友石惠君有一次就說了一段話,意思是不好的戲曲演員,演出時長裙在地上拖來擺去,動作多得不得了,卻完全看不懂她在演什麼東西倒是把舞台地板擦的很乾淨。

  

同樣的我也受不了捲毛的貝索,妳不會有膠著住的時候嗎?我會!

 

雖然沒有像Princessiris那麼愛乾淨,但我有一種詭異的強迫症,比如有編號的東西,如套裝書籍等一定要照數字排好,甚至連我用的組合式眼影都要照彩虹排列,不然就覺得不開心(也就是說我買黃色綠色眼影是為了那道彩虹)。所以當我看到貝索爺爺那麼長一段無目的動作,完全不知無法適應,一直在想:你要穿上嗎?你不穿上嗎?好痛苦!導演你想作什麼啊?這樣說來我一定不會是個好偵探,除非我是Monk(神經妙探)!

 

我想Princessiris一定很希望我是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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